读书报:有时候感觉你讲故事的愿望特别明显。
邱华栋:1993到1999年,我写了一个五十篇短篇小说构成的系列“时装人”,那个系列是变形、夸张和意象化、碎片化的有后现代意味的小说系列。而这个社区人系列六十篇,我有意识地在找讲故事的感觉,写得比较老实了。我想,讲故事就类似绘画里的素描,总是一个基本功。
再写十年我就难以被忽视了
读书报:从16岁起就开始发表作品,你的写作体裁宽泛,诗歌、小说、随笔、评论几乎无所不能。你觉得,这样的多面手对于自己的创作有何益处?现在还写诗吗?
邱华栋:写诗啊,不过不大发表了。写诗读诗一直是我的生活的一部分。我开会时写,在飞机上写,听领导讲话时写,在外地宾馆睡不着起来就写。为什么?一是诗歌便捷短小,二是诗歌可以保持你对母语的警觉与敏感。其他文体的写作是跟着兴趣走的。比如,我还写有电影研究《电影作者》、城市建筑随笔《印象北京》、20世纪西方小说家评论《静夜高颂》(三卷)等多部,都是跟着当时的兴趣在走。
读书报:你认为目前评论界存在什么问题?评论作品时,你最主要的关注点在哪里?评论家的经历是否能反作用于你的创作?
邱华栋:我不大看评论。我憎恶过于学院化的那种格式化的评论。我自己也尝试写评论,我只看作家写的评论和读书笔记。
读书报:你如何评价自己在同时代作家中的独特性?
邱华栋:对当代社会的书写、与生命共时空和文学技巧的全面性,是我的独特性。但我的独特性还不足够独特,因为,我要写的还在肚子里。再写十年就会好多了,我就难以被忽视了。
读书报:对自己的创作,你认为存在哪些问题?
邱华栋:我的问题就是我写的小说比较难以被拍摄成影视。我小说的核心都是表达现实和历史的病态,是不大好拍摄的,这决定了我在目前的“影响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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